第(2/3)页 屋内被水蓝色的纱帘分隔开成了两边,当中的纱帘无风自动,朦朦胧胧中,隐约可以看到纱帘后躺着个人。 恶臭便是从那儿传来的。 兰渝像是闻不到一样,神色正常地快步走过去,将躺在美人榻上的恒言扶起来。 两人穿过纱帘,走到前头来。 “你就是宋翎?” 恒言穿着件紫色的绢衫,窄袖圆领,单看衣服很是矜贵。 一看脸。 络腮胡遮住了下半张脸,眼下青黑,眼球布满红血丝。 太过憔悴。 他一只手搭在兰渝的肩头,头朝下,双眼朝上,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审视着宋翎,并继续说道:“你把她带来了,我很满意,至于救你这件事,等我与她的恩怨了结,我们再来谈这个。” 说这些话时,恒言似乎是有些兴奋,眼尾微微上挑。 “你看上去精神很好。”宋翎站在姜云的身前,下颌微抬,缓声说:“既然这么好的精神,不如治疗治疗我这伤,也好让我放心。” 说完,宋翎反手化剑,拦在了姜云和上前一步的恒言之间。 到这时,宋翎才看清楚—— 恒言的腿并没有治好。 风一过,他的衣摆被吹起,宋翎便清楚地看到了他只有一只脚站在地上。 以恒言的医术来说,治这种程度的伤应该是不成问题的,至于为什么不治,大概是想要记住这份仇吧。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恒言脸色不善地睨着宋翎,问道。 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不事先给我治伤的话,姜云是怎么来的,我就会怎么送她回去。”宋翎气势丝毫不输于恒言,眼神格外坚定。 “你这是在要挟我吗?”恒言的声音骤然转冷。 “不,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送他会离开的,毕竟我真伤,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,你若真逼我逼得。走投无路了。我倒也真能熬上那么10年半载的。”宋翎耸了耸肩,从容不已地说。 “宋道友,咱们有话好好说,不必动刀动剑的。”兰渝连忙出来缓和气氛。 宋翎却没有收剑,而是转腕挽了个剑花,说:“凡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……?战场上得不到的尊重,和谈也必然得不到。我提着剑,你们尚且如此抗拒,等我放下,你们又岂会改变态度?兰渝道友,还是别拿这种话来忽悠我把。” 第(2/3)页